“天使之城”普埃布拉 探寻地下金字塔

墨西哥中部的历史名城普埃布拉，不仅有神秘的美洲文明、沧桑的
殖民历史和动人的民间传说，还有壮阔的自然风光和风格多样的建筑，
这使其成为一窥在地文化和传统的最佳城市。普埃布拉虽不及墨西哥城
惹人注目，却是低调且华丽的。

历经磨难的城市
前哥伦布时期，来自北方的游牧部落阿兹特克人占据墨西哥中南部
，其中仅有特拉斯卡拉人生活的地区保持独立。1519年，西班牙殖民者
在特拉斯卡拉人的帮助下，一路烧杀抢掠，攻陷墨西哥中部古城乔卢拉
，最终征服了阿兹特克人，随后在不远的地方建起新城市普埃布拉。
普埃布拉是墨西哥最古老的殖民城市之一。相传，特拉斯卡拉主教
在梦中被天使指引到一片肥沃之地，那里有山有水，正是理想城市的模
样。主教醒来后决定在墨西哥城与墨西哥湾畔的韦拉克鲁斯之间建造普
埃布拉城，并作为礼物献给西班牙女王。因此，普埃布拉又称“天使之城
”。
殖民时期，普埃布拉既是军事重镇，又是经济活动中心。19世纪初
，墨西哥独立战争结束，长达300多年的殖民时代随之终结。不久，普
埃布拉先后被美国和法国占领。频繁的战争迫使墨西哥不得不向法国、
西班牙和英国高额借贷。1861年，墨西哥爆发经济危机，政府决定暂停
支付债权国借贷利息，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上门讨债，入侵墨西哥。

1862年5月5日，墨西哥军队以弱胜强，在普埃布拉战役中打败“50
年不败”的法军，保护了城市的完整。次年，法军卷土重来，再次占领普
埃布拉，3年后又被迫离开。接下来的几年，历经数次变迁和磨难的英雄
城市开始修葺。每年5月5日，普埃布拉人要举行各种活动纪念这个意义
非凡的日子。
巴洛克艺术的摇篮
普埃布拉的历史中心有数十座宏伟壮丽的教堂，大部分出自殖民时
期，整体以富丽的巴洛克式风格为主，附以朴实的原住民艺术特点。教
堂的屋顶或内部装饰因镶嵌着普埃布拉特有的塔拉韦拉瓷砖而闻名。修
道院、博物馆和豪宅等建筑的墙面、楼梯、门牌，甚至街道的角落都能
看见一片片色彩鲜艳，图案千变万化的瓷砖。
16世纪中叶，西班牙小城塔拉韦拉·德拉雷纳的陶土艺术家把先进的
亚洲制陶技术传到普埃布拉，他们用当地的黏土制作出各种陶瓷制品，
有建筑材料，也有生活器具。那段时期的普埃布拉还是海上贸易中转站
，来自亚洲的货物都在这里中转，然后运到墨西哥其他地区。因此，巴
洛克国际博物馆展出的塔拉韦拉彩釉瓷砖和青花瓷能清晰地看到东方艺
术元素的影子。
普埃布拉是墨西哥巴洛克艺术的摇篮。建于1550年的普埃布拉大教
堂是一座巴洛克式建筑风格与新古典主义相结合的建筑，教堂顶部的塔
拉韦拉彩釉瓷砖在阳光的照射下，绚丽夺目。
圣多明哥教堂的玫瑰圣母礼拜堂是巴洛克巅峰之作，整个穹顶、墙
壁、柱子、雕像均用黄金打造，装饰极致奢华。拉孔帕尼亚教堂是巴洛
克建筑艺术的代表，教堂内葬着一位华人少女，她曲折的人生经历被记
录在圣器收藏室的一块匾上。1614年，随父母到海外经商的华人少女被
卖到马尼拉的奴隶市场，几经辗转又被普埃布拉的一位将军买去，取名
卡塔利娜·德圣胡安。卡塔利娜心灵手巧，善于将墨西哥浓烈的色彩和中
国刺绣相结合，缝制出深受墨西哥妇女喜爱的“普埃布拉中式女装”。每
逢墨西哥重大节日，姑娘们就会穿着普埃布拉中式女装参加活动。1987
年，普埃布拉历史中心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一半火焰一半香甜

普埃布拉地处墨西哥火山带环绕下的山谷内，波波卡特佩特火山和
伊斯塔西瓦特尔火山的山脚下。根据阿兹特克神话，波波是国王身边的
侍卫，伊斯塔是国王的女儿，他们相爱却遭到国王反对。伊斯塔被迫嫁
给外族抑郁而终，波波也随之殉情。后来俩人化作相邻的火山，永世相
伴。波波卡特佩特火山是世界上最活跃的火山之一，近似圆锥的顶部经
常冒着白烟。伊斯塔西瓦特尔是一座休眠火山，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波波
卡特佩特火山旁。
20世纪初，当地人无意间在乔卢拉古城发现一条神秘隧道，尽头竟
然通向消失了1000多年的乔卢拉金字塔。据考证，金字塔是阿兹特克人
用来祭祀羽蛇的，其体积是古埃及吉萨金字塔的4倍。公元8世纪，阿兹
特克人找到新的祭祀场所，金字塔逐渐废弃。还有一种传言，当原住民
得知西班牙征服者逼近古城时，就在金字塔上面铺了厚厚的泥土，伪装
成荒废的小山。传奇的是，西班牙人在其上建造济世圣母教堂时，始终
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橙黄色的教堂像一座华丽的城堡，孤独的乔卢拉金字塔深埋于其下
，两个不同文明里的历史遗迹成为古城的明信片。沿着草木茂盛的小径
攀至教堂的平台，就能眺望到远处的火山。每当黄昏时刻，享受火山与
落日相伴的浪漫，整座古城也披上一层炽热的金黄色，宛若一幅宁静唯
美的画。
回到普埃布拉的糖果街逛一逛，当年的修女为了贴补生活，把蔗糖
做成各式各样的糖果，置于圣克莱尔修道院门口的街道上售卖，久而久
之，这条街就变成了糖果街。街道两侧的房屋刷成糖果颜色，每家店内
都被五颜六色的糖果填满，空气中也飘着糖果的香甜。徜徉在糖果街上
，仿佛走进梦幻的彩色世界。
在普埃布拉古老的街巷中穿梭，老房子刻满时间的印记；民间工艺
品集市，墨西哥人将颜色搭配发挥到极致；品尝一下当地特色美食，让
味蕾也有一次奇妙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