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YHJ(20190608)

地图 外一首)

五颜六色悬挂于白墙

就是一刀剖腹的半挂猪肉

公路。铁路。航线。甚至地铁

构成动脉,静脉和毛细血管

阳光。风雨。青山。红土。波涛横陈的海洋

心情与心境

染一块块的云彩  拼成

不规则的行政区划

民族、宗教与性别同乘一车 

离地 追求美丽的嫦娥

山川大地瞬间了然于胸前

俯瞰与拥有

让你滋生磅礴气概之苔藓

让你展翅激情自信之雄鹰

杜甫登上泰山的一览

误读了1300年的豪迈

也有壮士,坐地日行八万里

又是多么毛毛雨式的彳亍

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者最多算做悟空

第三宇宙速度的飞驰在你的眼睛里

没有留下痕迹

一切的一切 以及

一切的一

任何缩微于纸间的思想

亦如思想里的外部世界

自足自在自为

是哲学却是枉然

幻化  穿透黑夜的一缕阳光

走到室外

行走在大路上小路上没有路的路上

当比例尺变为一比一时

所有的看见方叫做

真实

因为小区车位不收费

一九五八年的食堂

饥饿的人们开着一辆又一辆的海碗

蜂拥而至

被人下了毒药的鱼塘

腐与未腐的肚皮

白云下闪着彩色的光

归巢的小鸟

在谷歌地图的每条单线抑或双线上

头顶上红黄绿的三只眼

瞪得心情只有一种焦糊的颜色

本不想比做算盘

噼噼叭叭里

珠玑满盘,从不混乱

偏偏有一种撒旦的力量

抽掉了那根木制的架梁

宋桂友 (中国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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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是一种享受

由中国小说学会、广东惠城区委区政府、广东省小小说学会、惠州市东江书院等主办单位,及惠城区委宣传部等8个协办单位联合举办的首届“东江书院杯”小小说征文大赛,刚在不久前举行颁奖礼。因为这个大赛,让大湾区的小小说作者们可以欢聚一堂,友谊从美丽的惠州开始,之后在大湾区开花,结果。 

我非常荣幸获得三等奖,能站在讲台上,代表这一次获奖的所有文友们向主办单位致敬,借此表示衷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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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是澳门的一名文学爱好者,也是一名归国华侨。

我出生于缅甸仰光市,是在缅甸出生的第三代华侨(妈妈和外婆都是在缅甸仰光出生。我爸爸出生于墨西哥,之后到了缅甸。) 童年的我是在仰光市郊的“群英华侨小学”读书。上世纪60年代中期,缅甸社会动荡,长辈们让我回祖国读中学,我到了云南省的一个华侨农场定居,小学刚毕业,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原本要上中学的我,没上学,因全国的学校停课闹革命,长达三年之久。三年后我在复办的中学读了两年,毕业后我成为农场的一名农业工人。数年后我申请到了澳门定居。

生活中的酸甜苦辣都尝遍了,我在二十岁左右就有写作的计划,也开始投稿,屡投屡退,而我没有灰心,屡退屡投。一个人只要坚持做一件事,多少会有一点回报。一晃几十年,我投稿从没间断。

我出版了4本小说集,另外还编著、主编、参加编辑13本文学作品集,微不足道,却是我数十年写作取得的成绩。

我的每一篇小说都有生活的原形,非凭空编出的故事,故我的小说让读者觉得有真实感。

这一篇获奖作品《丹丹温》,写的是我去年见到的一位长者,她的年龄比我妈妈还大,她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缅甸人,她的经历,她的故事,我几乎原封不动地搬入到小说中。

我用一篇小说描述了抗日战争的可怕,描写出一个有恐惧战争后遗症的老人,宁可呆在她避难的乡下一甲子以上,也不回她妈妈的祖国 (缅甸)看看。

  

在澳门有亲友说我:“以你的聪明,做什么小生意都比你写作的稿费多。”

我说:“写作是我的兴趣,我的爱好。靠稿费生活的是大作家,而只是一名文学爱好者,写作,陶冶情操,足够。”

我大半生的工作,都跟写作没有直接的关系,却有间接的关系,因为工作中的人和事,是我写小说的最好素材。

写小说的过程,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正因为是享受,我乐此不疲。一个人能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是幸运者,相信在座的文友们有同感。

再次感谢主办单位和协办单位的精心安排,我也期待再次到美丽的惠州。

许均铨  (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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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的夕阳

       在部队度过了大半生,转业到教育系统工作了十七年,未曾想到退休后结缘书法,一天不练习就心神不宁,再晚也得临帖书写一段文字。即使外出也要带上笔墨纸砚,从不间断。那份闲适自得和超然物外,颇有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味道。

       在我幼年时,父亲在外地工作,每次回到家里,总是用毛笔写字,父亲写时我总是在边上看,耳濡目染,从那时起,我喜欢上了用毛笔写字,家里新买来担水的水桶、扁担、竹篓等,我都学着父亲模样用毛笔写上姓氏作为记号。后来下乡插队、再去当兵,工作繁忙,一直没有机会重新拿起笔。年轻时,尽管喜欢书法,但大多写的是美术字,一直没有认真的临过帖,更谈不上系统学习。

       爱好书法的种子一经播下,总会开花。时光飞梭,退休前的2013年,我报名参加苏州市千百工程市纪委举办的书法培训班,重新拾笔,几年下来,挥毫不辍。在培训班看到小字辈年轻人,正草隶篆写得个个有章法,笔笔见功夫,我有点自惭形秽。每半月参加一次辅导课和外出学习,与年轻人同桌学习,切磋技艺,时不我待,那份自觉的危机感和紧迫感砥砺我奋然前行,于是我的书法艺术水平,如春生之草,日有所长。艺无止境,回首生命与翰墨共香的时光,乐在其中。 

       朱炳生老师布置的作业,我总能提前几天在家预习,以便早早地赶到培训点,聆听老师的指正。朱炳生老师每次授课都是“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滋润心灵。他讲到:“书法不能脱离传统,中国人几千年来形成的欣赏习惯已内化为国人的价值取向和审美范式,脱离了这一点,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当初我把曾经自以为写得不错的作业交给朱老师指点。他说我的字写的没有法,书法没有法,也就失去了灵魂。书法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更是世界艺术之林的瑰宝,无论你使用什么风格,都不能脱离“三法”,即字法、笔法和章法。朱老师鞭辟入里、一针见血,使我幡然醒悟,受益良多。

       在很长一段时间学习中,我慢慢地体会到书法练习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但需要稳、静,还需要心眼手三位一体,哪怕一丝小小的震动,甚者桌面不平整,都会影响气息在笔端的流淌。而对字帖的观摩,有的时候,不仅仅是看,更重要的是揣摩古人笔力的轻重缓急,张弛有度,心境情思。孙过庭在《书谱》里说:“观夫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资,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枯槁之形;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纤纤乎似初月之出天涯,落落乎犹众星之列河汉,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信可谓智巧兼优,心手双畅,翰不虚动,下必有由。一画之间,变起伏于锋杪;一点之内,殊衄挫于毫芒。”说得如此清晰明了、生动传神,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人生要经历许多次远行,有时是自愿,有时是迫于无奈。书法练习让我感受到任何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必须三更灯火五更鸡,必须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心无旁骛、凝神静思,甚至能听到毛笔行走在宣纸上“沙沙”声响,仿佛听见石松涛涛,溪水潺潺,云团隐隐的天籁。书法的精妙带来喜悦或悲伤、飞扬或沉雄、江湖夜雨或宁静致远……

      在时间长河中,许多人事和酸楚纷纷搁浅,唯独在生命的夕阳里愈发喜欢上书法。人活着是为了生存,但生命的质量和宽度需要拓展和经营。因为活着,喜欢上一项兴趣爱好,生命的价值被挖掘开来,于是俯仰天地,吐纳纵横。到我们这个年龄,喜爱书法,每每孤独苦闷,思念亲人之时,书法就像一盏明灯引导我们毅然前行,倍感温馨。“吾心安处是故乡,此情勾连古今外。”我不在乎成不成名,那是身外之物。虽然提笔甚少,毅力不够,悟性较低,但正因为喜欢书法,朋友圈子大了,生命得以滋养,生活得以充实,境界得以提升,夫复何求!

        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小小的梦想,当有一天,心思玲珑,随墨挥洒,写就一幅像模像样的作品挂起来,此时,夕阳西下,皓月当空,河边树影婆娑,枕河依窗数星星,静听僧敲月下门,于是,静下心来,铺下毛毡,挥毫笔端……

项建华(中国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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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门国宝许金印金大开讲

      金门国宝金大开讲!高龄93岁的许金印,擅长用道地”金门腔”讲读在地传奇乡野老故事,听过他讲故事的,都觉得就像时光倒流的摄影机充满张力,被誉为是”金门国宝级说书人”。金门大学日前邀请他走进校园,为大学生说故事、唱民歌,博得满堂采。

       民国16年出生的许金印,家住榜林后湖,幼年家境清寒,11岁才有机会读8个多月的私塾,后因日军占领金门,汉学老师”走日本”下南洋,他的学业也就此中断。日本投降之后,大概在民国35年左右,他曾听当年地方上一位杨老师讲解一篇文言古文〈南越杨氏寄夫郑必捷书〉,文长近千言,时隔70几年之后,他仍能以闽南语从头背诵到尾,充分展现了他超强的记忆力。

       虽然只读过半年多的私垫,但从小喜爱阅读的许金印,记性极佳,能一气呵成地背上三千字的古文,念唱金门童谣,更是一绝; 许金印说,他小时候妈妈会唱〈蚯蚓歌〉等童谣给他听,他也很喜欢听其他长辈讲故事,又经常买歌仔册和章回小说回家读,脑袋裡老早已累积许多民间歌谣和故事。他说由于自己用心学习,因此年轻时读过的〈雪梅思君〉、〈山伯英台〉,他到现在还可以朗朗上口。民国33年听从烈屿来的乞丐阿赞所唱的〈赌博歌〉,他也才听三次便都记下来了。

       许金印在日前应邀首次步上大学讲坛,讲起〈纸包风,篾包火〉、〈行行出状元〉、〈鲎的由来〉等民间故事,以及金门蔡复一、许獬、陈刑科与卢军门(卢若腾)的在地传说,老先生全程用道地的金门腔讲故事,大受师生欢迎。许金印说,如果有机会,他还会继续说唱给大家听,否则一旦失传就太可惜了。

       主办这项 “金门耆老‧大学说唱”讲座的金大人文社会学院院长陈益源忍不住夸说,许金印老先生的歌喉比歌星还好,讲故事的能力比大学教授还强,他是金门民间文学的重要传承人,绝对称得上是金门的民间国宝。

      金大校长陈建民表示,能够邀请金门地方耆老登上金门大学讲坛,有助于金门学推动,是金大莫大的光荣。

陈益源 (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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